第10章 鱼目岂能混珠(3/9)

他比了个杀头的动作。    朱友珪终于松开手,神情复杂,一转念间,杀机已起。    他是确确实实的大梁二皇子,未来皇位接班人,他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逃犯成为阻碍。    只可惜了林广那一手好菜,尤其那道撒汤,此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尝到同样的滋味了。    *    当朝丞相大动作率领官兵前往渤王府逮补刺客,消息很快就传进梁帝耳里,隔日梁帝便宣马摘星与渤王进宫,摘星一路上虽强自镇定,但朱友文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忐忑,他难得收敛浑身锐气,只是默默坐在她身旁,她似乎也感受到他难得的体贴,马车到了皇城前停下,两人下车前,她朝他望了一眼,勉强挤出笑容,点了下头。    她懂得他无声的体贴,并且感激他。    这几日,表面上两人处处水火不容,互看不顺眼,但到了临危关头,她竟有种错觉:朱友文会是她唯一的依靠。如浏览器禁止访问,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;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。    再怎么样,他还是她未来的夫君,不是吗?    他总不会对自己未来的娘子落井下石吧?    皇宫大殿,处处藏着权谋心机,她什么都不懂,稍微说错一句话,也许面临的就是杀头,她并不怕死,她怕的是,自己死了,便再也无法替爹爹与马府全家报仇了!那是她至今仍愿意苟延残喘留着这条命的唯一理由啊!    她跟着朱友文的背影,来到了紫微宫,梁帝已上完早朝,正在朝阳殿等着两人,丞相敬祥、朱友珪也在殿上,其他还有杨厚等几位大臣。    人已到齐,梁帝开口问敬祥:‘丞相,听杨校尉说,他奉命前往相府调查时,那逃犯,已畏罪上吊自尽了?’    摘星与朱友文闻言皆是一愣,摘星更是于心不忍,面露哀伤。    尽管林广有所隐瞒,但她知道,老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刺客,况且丞相捉到人后,却没有送到刑部送审,而是带回自己的相府关押,犯人最后又上吊自尽,怎么看都是急欲想掩饰什么,透出蹊跷。    摘星忍不住望向朱友文,他察觉到她的视线,转过头,对她轻轻摇摇头,示意她先沈住气。    杨厚出声质问敬祥:‘丞相口口声声说那逃犯乃刺客,无凭无据,何以断定?还是其中另有隐情?’杨厚倒也不是胡乱栽赃,官奴脱逃本只是件小事,但他埋伏在相府的耳目却回报,敬祥对一个脱逃的官奴异常执着,不断派人暗中搜捕,引得他来了兴趣,一经调查,发现那逃奴居然自称是朱友珪生父,不管是真是假,只要这事儿一爆发,朱友珪觊觎皇位的野心必然大受打击,他哪会放过这大好良机?    敬祥不理会杨厚,直接禀报梁帝:‘陛下,臣从一奴隶逼供得知,此人对二殿下执法不阿,心有怨恨,臣又得知马郡主将此人带回渤王府,情急之下,立即赶去捉人,而臣也的确在其靴履内搜出一匕首。’他一抬手,一旁太监将一把匕首呈了上来。    摘星见到那匕首,只觉可笑!当初林广入府前,莫霄就已经搜遍他全身,若他的靴履中藏有匕首,莫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?她想开口替林广辩解,朱友文忽扯住她的手腕,她不解地望向他,这次他依旧坚定摇头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    林广这人明显大有文章,但此刻状况不明,人又已死,任意提出证据,怕只会惹祸上身,不如静观其变。    敬祥又道:‘且此犯自尽前,已画押认罪。’    一名太监呈上林广的画押,梁帝拿起,仍感疑惑:‘当真如此?不过一名逃奴,竟胆敢冒死刺杀皇子?’    ‘陛下,确实如此,臣万万不敢欺瞒!’敬祥一脸恳切。    朱友珪也道:‘父皇,儿臣数年前,奉命前去彻查军营集体藏粮一事,曾将一批涉案士兵罚降为奴,此人当时的确被贬为奴,军部皆有档备查。’    杨厚却不以为然,身为丞相,在军部文件上动动手脚,又有何难?    梁帝思量一会儿,点点头,道:‘杨校尉当初向朕禀报时,朕也觉奇怪,区区一逃奴,何以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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