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节 扬威沙漠(1/4)

乾元八年十一月,紫宸殿。

龟兹王布失毕和龟兹相国那利一起朝觐大唐皇帝、诸部登利可汗李峙,打起了御前官司。

龟兹王、相失和在西域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,起因在于年轻的龟兹王后阿史那氏。年轻的妻子跟年迈的丈夫,当然没什么幸福可言,而年富力强的相国那利则进入了年轻王后的眼中。一来二去,龟兹王的绿帽子就戴上了。

说起这个那利,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就是他趁着郭孝恪爷们立足未稳的时候,突然发兵,加上他自己得人心,所以很快就内外夹击,把唐军驱逐出了龟兹,还搭上了老郭父子的性命。

龟兹再强,他也就是强壮的蚂蚁,是万不能和唐朝比的,也只能认输臣服。

龟兹内乱,龟兹王是斗不过他的相国那利的,不但是在床上功夫比不了,就说功劳和威望,人家那利,那是抗击大唐的英雄,而他布失毕是什么,是卖国请和保全自己富贵的狗熊。龟兹王要想再统治自己的国家,就不得不挟大唐以令不臣。

“君君臣臣,是大义,是秩序!”李峙说得慷慨,此刻他就是国际法庭的法官,就是正义的化身,“我就见不得着等乱臣祸乱,你放心好了,我派将军们护送你回去,安心当你的国王。至于那利,他就别回去了,省得你们又闹腾,苦的不还是百姓吗?”

“天可汗英明,英明啊!”布失毕哭着说道,他现在唐话倒是很利索。

看这个傀儡土王,李峙点了点头。

郁闷的那利则被留在了长安,整天陶醉在声色中,弹起那土琵琶,唱着歌曲看夕阳。

新年快到了,大唐全国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,又是一个太平年景。而在帝国西部,则发生着激烈的厮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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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然山,西突厥王庭牙帐。

沙钵罗可汗阿史那同蛾已经奄奄一息,他的大臣和妻子环绕在他周围。

“父汗,父汗!”阿史那乌咄扶起了老父亲。

老可汗看了看四周,他知道自己就要蒙明尊的召唤而去了,他用手指了指东方,好象要说什么。

大臣阿里胡说道:“射匮可汗已经在路上了,他很快就要来了。”

射匮可汗是沙钵罗可汗的侄子,也是前可汗泥熟的儿子。按照兄终弟及的习惯,老一辈子的死了,那么就要立年轻一辈里长房的子孙为可汗。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显规则,其实最重要的是实力,显然射匮可汗的实力在自己儿子之上,不传给他,那么势必有一场夺位大战。

而射匮可汗的领地在东边,一直以来东部的大人们自命为阿史那正宗,看不起西部分支,所以沙钵罗可汗才让自己的侄子去镇守,而射匮可汗也跟唐朝的关系很好,这也符合西突厥修养的方针。如果再兴大战,那么西突厥只怕要亡国灭种了。面对如此严酷的事实,突厥的统治者显然都有清醒的认识,那就是在战斗力恢复前,要跟唐朝保持一定的友好度,这样才能避免被灭绝。

不过对儿子们的了解,沙钵罗可汗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那是不会遵照这个既定方针去做的,他们很少跟唐朝的军队作战过,有也大多是和唐朝的镇兵以及仆从国的士兵打仗。而领土靠近朔方的射匮可汗显然比他的堂兄弟要清醒一些,知道如何来正确地处理和唐朝的关系。

而距离王帐几千里外的夷播海边,一群突厥人正在饮马。

“父汗,那边就是大唐吗?”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输着辫发,把那大辫子盘在头顶,头上戴着白窝尖帽,十一月的天气,湖早就封冻起来,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。

射匮可汗褐色的眼珠子闪动着光芒:“不,我的狼崽,那里是我们的祖先的陵寝。在那里,我们伟大的土门可汗,他打败了蠕蠕人,把他们驱逐到了大海的西边。而现在唐人践踏着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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