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2/3)
有很多话滚动到润意的唇边,她愣愣地看着徐衍,竟不知该如何言语,徐衍本并不是擅长抒发感受的人,他重新坐在桌案前,把军情簿翻过几页,语气更柔和了些,似是在打趣:“别急着拒绝朕,朕一言九鼎,朝令夕改岂不惹人笑话?”
他看似说得一本正经,偏语气中带着几分耍赖之意,润意低垂着眼,温吞着嗓音:“这事,怎么也得经由太皇太后首肯,还得有公卿大臣们同意才行。”
徐衍嘲弄一笑,握着狼嚎笔的手顿在半空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怎么,在你心中,朕封赏朕喜欢的人,都要经这些老匹夫点头不成?润意啊,朕还没有那么懦弱。”
他这声“润意啊”自唇齿间滚过,说得柔肠百结。
光穿过灯笼纸打在他脸上,像是一折皮影戏的剪影。
*
几日间朝堂上风云诡谲,大臣们纷纷站好了队。有护着徐衍的一派,也有打定主意拥立新君的一派。安南王名叫徐锵,他不是当年的随王,他有无数自己的手段和魄力,数年不理朝堂之事,可他对这些游刃有余,手到擒来。
太皇太后论算起来,他该叫一声姨母,如今徐衍去向不知,太皇太后就算明知其中可圈可点的地方太多,也不得不把安南王召进宫来。
而祁王府里,徐衍忙得几日不见人。不知道他何时出去,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。这天他回来时,身上带着脂粉味。润意抱着攸宁站起来躲开,不肯让他靠近。
徐衍靠着门框,笑着摇头:“见了个文人,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,朕没碰那些女人,你得信朕。”
把孩子交给侍女,润意静静地看着他:“您不用什么都告诉我。”
徐衍喝了酒,身上的酒味很重,他叹气着说:“小姑娘,你这样不合规矩,你得自称臣妾。”
润意别过身子不理他,灯火之下,徐衍的半边脸掩藏在昏晦中。
屋子里没有下人,他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边,顿了半晌他说:“朕明日会离开这,去禁庭里去。你知道,权力惑人,怎么都会死人的,朕也不敢保证。”
润意等了很久,没有等到下文,再抬起头时,人影已经不见了,她愣愣地盯着门口瞧了许久,猛地站起来,推开门出去。骤然的风吹得灯花左右摇曳。
一直追到门口,月亮清清凉凉地照在小院里,她走得急,微微有几分气喘,却见此刻,徐衍倚着院子里的绿萼梅,笑得眼睛微微弯起,眼角笑纹清浅。
“今夜让我留下陪你吧。”他笑着如是说。
40. 首捷 他最后,还是回到了这个女人身边……
那天润意到底让他留了下来。
第二天清早离开时, 润意把他一路送到门口,影壁上雕刻的是五福捧寿的图案, 两个高高翘起的檐角挂着朱红的灯笼。天色将明未明,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,只有灯笼晕红了他们二人的侧脸。
“我送过您好多回,”润意轻声说,“您围着乌泱泱的一群人,我和许多奴才一起,就站在外头看着, 这回是我自个儿送您,您好生保重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垂着眼,这样说话也总让人觉得她细致认真,徐衍接过侍卫递来的马缰:“朕不会死的。”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, 进喜给他披上甲胄, 这是润意头一次见他身披战甲, 他素来有文人风骨, 可当铠甲穿到身上的那一刻时,整个人威风凛凛, 像极了一口刚开刃的刀。
润意并不拒绝承认,徐衍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。他的魅力并不单单局限于外表上的昳丽,更多的是举手投足的杀伐决断,与那双销金断玉的鹰眸。他翻身上马, 战马不安地踢动着前蹄, 徐衍把马缰收紧, 一圈一圈缠绕在掌心里。
“不知道什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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