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饮鸩卷 一百五十五 告别(2/3)

儿更是沒用.现如今只能偷偷摸摸來瞧上师傅一眼.却什么都做不了……”鸩眼皮一垂.只觉得这话有千斤重.句句往自己心里砸.让他疲惫不堪.

“傻孩子.怎么说这样的话.师傅当初做那样的决定.便已经有今日的觉悟了……却沒想到.竟然是那个孩子将我往悬崖边上推了一把.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.”王仲叹了口气.忽然便慢慢坐在了牢房里的草垛上.

枯草因着他的动作.苟延残喘地噼啪一声响.让鸩的心弦一动.不由自主地看向王仲:“师傅所说的.可是鹫.”

“……你都知道了.”王仲问他.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.

“是鸯与我说的.虽然是只字片语.我却依稀明白了.其中是有端倪.”鸩平静地说着.扶在牢房栅栏上的手却捏得死紧.似乎是要将那两根有他臂膀一般粗的木柱给生生折断.

“当初给他取名.怎么就取了个鹫字呢……我自己养了只秃鹫崽子.到头來栽在了他的手里.又怎好怪得了别人.不说了……不说了……鸩儿.你这次回來.可是有什么打算.”王仲喃喃自语地说了些不明所以的话.突然抬起头來望向鸩.让他有些措手不及.

有那么一时半会儿.鸩几乎就要将他的真实目的脱口而出.可是他想了又想.最后还是作罢了:“沒什么打算……我除了杀人.什么都不知道做.既然鸠和鸽子都沒了……我又沒地方可去.便想着回來了.反正……当初一起逃出去的师兄弟妹都死得差不多了.鹫现在当了新统领.正是用人的时候.他不会再这个时候对我怎么样的.”

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.可是……你最好不要用常理想他.鸩儿.你要小心.”王仲闻言.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过身來.抓着鸩的手.使劲地握了一把.那千言万语.似乎都融在了这紧紧一握之上.

鸩借着月光.瞧见老人身上未干的血痕.深沉的目光越烧越烈.似乎是要喷出火來.只见他沉默了两三秒.这才幽幽问道:“是哪个这么大胆的狱卒.竟然敢打师傅你.就算是要头点地.师傅也是堂堂的三品大员.不是么.”

“……那又如何……不过是昨日之事了.这天牢里的狱卒对这外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.再加上.师傅是影子暗卫出身.见不得光的.他们多半还以为.打得是哪个不知道看皇上脸色的文官吧……不过.这些都无所谓了.再过几个时辰.老夫这脑袋便要搬家了.他们要怎样.便怎样吧.”王仲长叹了一口气.那轻松的模样让鸩一怔.

“师傅……您……”鸩愣了一下.为王仲在赴死之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到绝望:“……您有什么临终托付么.徒儿能办的.一定给您办到.”

王仲闻言.微笑着摇了摇头:“沒了.本來唯一的遗憾.便是沒能在死之前见你和鸯一面.而今这愿望已成.我已经无所牵挂了.”说到这儿.王仲忽然又低下了头.显得异常苍老悲伤:“若是你能够告诉我.鸠和鸽子已经去过着那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.便更好了……可惜.可惜啊……”

鸩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老人.只觉得在自己呼吸之间.似乎闻到了眼泪酸涩的味道.他咬了咬牙.轻声回了王仲的话:“至少……他们是死在一块了.不用再活在这世上受苦.我朋友在我离开的时候.曾经答应我要好好用咱们暗卫的方式葬了鸠.师傅你放心.鸠在那边.一定活得要开心得多.因为那边有鸽子陪他.”

“……人死了.真是有那样的世界么.那样的话.师傅也就开心了.有那么多的徒弟陪着老夫……只是不知道.他们是否恨我.”王仲苦笑了一声.便不再说话.半晌.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考究的小布娃娃.塞进了鸩的手里:“明日为师行刑之后.把这个给鸯吧.”

“这东西……鸯不是从小都带在身边么.怎么又到师傅这里來了.”鸩低头一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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