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真的很难伺候(2/4)

葭想的这些,已经一把推开周若白的屋门大步迈入门槛的曜王殿下也想到了:“借你私印一用。”

周若白从书案前抬起眼睫,目光落在还在“哐当哐当”大晃不止的两扇门板之上:……

她将视线移到周瑾寒脸上:“你在毫无预兆地推门之前,有没有考虑过我可能正在里头沐浴?”

周瑾寒对此谴责满脸无动于衷,撩衣往椅子上一坐:“你的屋里没水声。况且我推门的时候,外头的那两个也只象征性地挡了一挡。”

周若白看着曲晴柔二人在周瑾寒的话后臊眉耷眼地将门重新掩上了。

她的眉峰挑了一下:“看来该扣月饷了。”

听到门外发出两声低低的哀嚎,周瑾寒与周若白的唇角不由都勾了一勾。

叔侄二人坏得如出一辙。

心安理得地欺压完了人后,周若白才再次将视线落回案上的公务:“要借我的私印做什么用?”

杯中半凉的茶水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,周瑾寒闻了下后都没入口就嫌弃地皱起了眉:“你前些年驻守北境,与如今的守军戚家军熟悉吗?”

周若白将写好的书信塞入竹筒中:“戚老元帅为人忠直却古板守旧,我同他一向来不太对付,有几次共事之时差点把他气得要告老还乡。不过老元帅年迈,如今戚家军中都由他的儿子戚长岭主事。这位戚将军倒是个性情疏阔好相与的,我与他倒是还有几分交情。”

她说完后又狐疑乜一眼周瑾寒: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甘达矿场在北境线内,也由戚家军管辖。既然你与这位戚长岭将军有私交,便帮我从矿场里那些做苦役的流犯中寻一个人。”周瑾寒道。

周若白的眉心蹙了蹙:“什么人?”

“前皇城警备营守将,李瀚海。”

对李菁这个被穆清葭从掖廷救出来的小罪奴的真实身份,周若白也是清楚的。此时听了周瑾寒的话,周若白的神情不免冷淡了许多。

她父亲周瑾淮这个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这些年来她看得也算是透彻了。虽然她是他的女儿,可也不得不承认,或许是因为当初得到皇位的方式名不正言不顺,以至于他在这条孤家寡人的路上走得如履薄冰,对身边的人越来越猜忌。

李瀚海委实是在冤屈之下被革职流放的,背后藏着的是天子的那份脆弱的自尊心。

周若白理解周瑾寒想要救出李瀚海的这片心意。

然而也正是因为她理解,所以在想到前因之时,她才会因自己的身份而受到良心的谴责。

“李瀚海流配至甘达矿场不过月余,你此时便打算着要将他捞出来,是不是过于草率了些?”

周若白道,“李菁年纪小还不成气候,穆清葭心慈之下将他从掖廷救出尚且要得到父皇忌惮,特发明旨让你带他一同赈灾,途中不得让他损伤一丝一毫。倘若你再救出李瀚海,你可曾想过风声一旦传回进城,落进我父皇耳朵里会代表着什么?戚家军是我大邺北境的防线,倘若他们因此事遭到猜忌,对我大邺江山又会是什么后果?”

“你的那位父亲忌惮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即便我什么都不做,他也依然会想方设法地弄死我,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。”周瑾寒不甚在意地扯了一抹讽笑,“所以此事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就用不着长公主操心了。”

“况且我要救李瀚海不假,可我也没蠢到直接去矿场里面劫人犯。”

周若白搁下了手中的笔,认真地等着周瑾寒说下去:“什么计划?说来听听。”

“‘弯刀落弦月’的标记已经查明了,来自于大通国的夷阿氏族,并且不是正系,而是三十年前因罪被从族谱上除名的一支旁系。大通的当今太后与天子正是这支夷阿旁系的血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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