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相关 (7)(7/18)
在光影里,顾君则墨色的眸子里的光彩黯了一黯。
随后他转头又望了一眼紧闭的营帐。
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“当年只想着寻一个信任的人,帮我守着这一边。”
“他确确实实守住了,是我太疏忽,混乱之中未顾及调度,事到如今,却是全全委屈了他五年。”
我在他身后咬了唇角,心里乱糟糟一片,却是讲不出话来。
直到顾君则沉沉的又一句:
“就算如今把一切都安顿好……大抵也还是对不起他。”
我随着顾君则在西南边陲又留了几日。
他也算是将一切都夺了回来。
左云死了,这营里原本的主帅死了。
首先便要想好,如何给他加一个合适的罪名。
这个罪名需要加给左云,却不能加到皇叔身上。
这样子,皇叔为了从中脱身,势必会放弃左云,哪怕左云为他做过许多贡献——忘恩负义这一点,我还是对皇叔颇为了解的。
那日,营帐外大雪纷飞,营帐内,顾君则刚刚把皇叔发来的书信念了一遍,这信真可谓‘冠冕堂皇’。
对别的只字不提,只是哀悼左云之死,可是指桑骂槐之意已昭昭然。
我歪在榻上,手里捧着一盏热茶,全全听下来。
头脑里却也回忆起了些东西。
“顾君则,你去瞧一眼左云尸身的下半截。”
顾君则在桌案旁抬起眼来,看向我。
我继续说着:
“再去瞧瞧那一天我穿的那一身衣服。”
“我记得那天我穿的是去年除夕夜宴时穿的的那一身棉衣,后来左云想要单手将我拽上马去,我用弩箭射入马腹,他被压在马下,却依旧死死地攥住我的左肩。”
“后来我挣脱出来的时候,我记得那件外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。”
“所以说,关于左云之死,我们可以顺水推舟,给他安一个谋逆的罪名。”
顾君则缓缓搁下笔来:“愿闻其详。”
我便继续说着:“关于那一天的大火,不知你们查出来什么结果。”
“如果和四下的番邦沾一些不明不白的关系,倒不妨直接利用一下。”
“譬如说,左云被敌军买通,意图侵占西南边陲。”
“因此他会联合敌军,先烧营中粮草,再祸乱军营,并特意选在你到达的这一天,意图将罪名嫁祸于你。”
“至于如何证明是他有问题,还是你有问题——首先便是他对我的所作所为,那一件衣服,还有我可以作证,他视图绑架、伤害陛下现存的唯一子息,以作要挟;其次,宁副将也可以作证,随后,营中众人,真真假假,都可以证明他的作为。”
顾君则笑了笑:“公主此言甚是有理。”
“只是有两点,君则还有异议。”
我愣了愣:“如何?”
他缓声道:“一则是关于番邦之事,如今这番事,大抵已经查明,不干番邦之事,而是左云受人指使所为,或者说,就是他受那位指使所为,我们不能随意牵扯到番邦。”
“一则,如果番邦有意自证清白,我们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判定为‘无中生有,挑拨战事’,如此自然有罪;二来,如果番邦不做回应,一旦双方开战,民不聊生,我们此为也非大义之举。”
我愣了愣,随后颔首道:“确是如此。”
他继续说:“其二,真真假假不够稳妥,何况如果寻常兵士平时能看出破绽,为何不报?如此恐怕朝廷会趁机牵连一众‘作证’的兵士,而这些兵士也恰恰是心腹,得不偿失。”
“在军中,烧毁粮仓、祸乱军营便是重罪,如今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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