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相关 (15)(9/17)

一旁缓声道:“别趴着了,过来。”

“知道公主都听见了。”

被识破了?

怪尴尬的,可是我隐隐存着一丝侥幸——也许他是猜的呢。

于是我一动不动,继续趴着。

温热的手却触上我的额头:“不过公主听见了,我也放心。”

我实在忍不住了,抖了抖眼皮张开眼瞧着他:“我是听见了,但是没听明白。”

顾君则垂下眼眸瞧着我,闻言长睫毛颤了颤,眼中带笑:“嗯?哪里没有听明白呢。”

“你没有告诉她,你欢喜的究竟是……”

说到一半,突然就觉得有些难以启齿。

顾君则这厮面上的笑意却是更甚。

于是我暗自思量——总归我也嫁他了,在意他绝不是什么丢人羞怯的事情啊,我有什么不能问的呢?

“你欢喜的,究竟是洛伏波,还是长公主?”

我一字一句,格外清晰地说着。

顾君则笑:“喜欢的从始至终都不会变,与身份或是其他何干呢。”

他凑近几分,又道:“所以我欢喜的,一直都是洛伏波,公主是长公主,我便欢喜长公主,是一介平民,自然便欢喜一介平民。”

“如此讲,可是明了了?”

他将话讲得这般明了,却是半分犹豫羞怯一样,仿佛他欢喜我,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。

我点一点头,却不肯罢休:“可是你为何不欢喜她呢?她不是说,你碰见她极早?”

顾君则笑:“我母亲身旁总有几个小丫鬟,我两三岁时便碰见了,不也没欢喜她们?”

语罢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。

“别想这般多了,一早就成亲了,人也是公主的人了。”

他停顿一瞬,又笑:“公主若还信不过,不妨想想此前逃难的时候,公主救过微臣多少次性命,如此也已足够微臣以身相许了。”

我小声嘀咕:“可是你也救了我很多次啊。”

顾君则笑:“是了,可是这等事不能白白抵消的。”

顾君则把话讲到如此地步了,我若是再多问,未免显得我太小心眼了。

马车颠簸依旧,而我总算收了心思。

顾君则同我讲趴在桌案上睡容易受寒,语罢手臂一环便把我锁在他怀里,如今入了秋,他怀里暖融融的,肩膀结实却又不似木桌那般坚硬,靠着分外舒坦,我索性便靠在他肩头闭眼睡了。

‘吱呀——’一声,是鸾凤殿主门打开的声音。

虽说是皇后的宫殿,但是据说这一扇门,自从百年之前被一位老祖宗换了,便开始这般响,于是这么多年来,子孙后代也不加修改,由着它响了百年。

我举步踏入屋中,却见屋间榻上,父皇和母后隔着一张小桌低声念叨着什么。

我已经许久许久、不曾见到他们了。

我几步上去,正张口要唤一声‘父皇、母后’。

却只听父皇叹息一声:“既是如此,长公主的封号便撤了吧。”

“女儿哪里有儿子可靠呢?危难当头,儿子尚且愿意誓死一搏,可是女儿呢?寻到了安稳的夫家,便只求个安稳了。”

“江山诚重,她却是拱手相送。”

我愣愣地瞧着父皇,急切道:

“父皇,不是这样……伏波是无可奈何,伏波日后一定会……”

父皇转眼看向我,却是铁着一张脸:“休得多言,跪下。”

我身形一僵,却是不由自主地‘噗通’一声跪在地上。

膝盖径直磕上坚硬冰凉的地板。

“丫头养了就是白养。”父皇叹了口气,摇摇头。

“到头来,连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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