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二章 道尽涂穷(1/2)

“陛下和我们一起应诏回国吧。? ”他满怀希望的说:“每张函诏上都说,只要您回国认罪,便能得到赦免,王子和公主还有您的王后都会没事。”

被褫夺了恭王身份的男人笑了。笑得双眼带泪,笑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,笑得一众将领都起了后退的心思。

人王喜怒无常,前一刻和风细雨下一刻便是雷霆雨露。虽然年轻的王者之前从没有过喜怒无常的时刻,却在合家性命都落在篡权者手中时还笑得出来,这样反常的举止谁不怕?

只有一个人不怕。这位上任,噢不,从目前的形势来看,应该是上上任恭王,即是雁知王的父亲指定给他的谋将没有退后,反而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臂。

“随军一同返国,还有您的几十个兄弟可以争取,我们有徐徐图之的机会。”

看了看身边的谋将,心灰意冷的雁知深感愧疚。出前,正是这个谋将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自己带兵前来。他直言与雯灵敌对会惹起另两个人族国王的不快,亦违反了“世代交好“的种族承诺。可当时的恭王哪里听得进任何谏言?一个手下无兵的谋将又如何能用行动阻拦国王?犹其是,被痛失爱子的怒火烧得没剩下多少理智的人族国王。

雁知努力了很久,终是将“早该听你的话”咽进了喉咙里。

一个出生便是储君的人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傲气,也深刻明白回过去并不能改变什么,只能带来毫无益处的沮丧与消积。至少在现在,受到血亲长辈给予沉痛一击的现在,雁知的理智被痛苦全部召回。

我是不该顶着另两个人王的反对起此役,在父亲死去仅有两年,我连王位都没有坐热的现在。更不该被九叔沉迷声色的假想所迷惑,认为他是个连自己公主妻子都无法讨好的昏庸之辈。

无比清醒又理智的他摇着头笑道:“九叔为何现在才拿出继位函,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。我那已登王位的九叔身后还站着恭虔二王,人族三国已有两国给予支持,这样的王随便找个借口,也能让所有恭民无话可说。至于徐徐图之……”

苦涩满嘴的他拿出了自己的印章,递给谋将的同时说:“九叔手里的继位函若是真,我的继位是否合理便由他说了算。被罢免又违背种族与雯灵交好承诺的先王能得到什么好下场?就算九叔真如会宽恕我,恭国的律法也不会饶我。回去最好的结果是叛族而死,不回去,我的家眷反倒没有性命之忧。你们拿着我的印章回去邀功,就说我已被你们以叛族罪正法,遗体按律法弃之荒野。”

已成为恭国新国王的素前会信这个说法吗?雁知知道自己的这位九叔绝不会相信。只要一天没见到前恭王的遗骸,假王便无法确认真正合法的国王已死。假王会在惶恐与不安中好好对待受自己控制的真王家眷,并且让他们活得很好。这样做除了能在国民心中建立一个仁慈的好形象之外,有朝一日还可以用活着的他们应对真王的回归。

不相信我已经死亡,九叔又能怎么样呢?新王需要在子民心中建立好的形象,又要消除全国的疑虑。他必须善待应诏回归,按律法应该处死的叛族兵将们。虽然我只是死在了他们的嘴里,虽然他明知道这只是一个谎言,也只能选择在行动上认同此事。毕竟,旧王已死的信息会让恭民再无选择,没有人会把希望放寄托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,所有恭民只能选择效忠新王。如此一来,要让谎言在国民认知成为真,他只能按律嘉赏应诏回国,又“处死”我的兵将了。

在谋将双眼泛红的收下印章时,雁知透过敞开的窗口望向泽军的方向,轻轻感叹了一声:“雯灵王者终其一生都在守护之责,虽是辛苦,却绝不可能被背叛。真羡慕他们啊。”

是啊。雯灵族从未出现过王族争权夺利之事,就连王者没有绝对服从思维的普通雯灵,也从不会质疑王者的身份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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