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卷 BUG 第一百二十七:还有一刻钟(2/3)
小的水渠事实上,说它是一条水渠已经太过抬举了,它最深的地方不过刚刚没过小腿,而最浅的地方甚至连脚面都打不湿。这条最多不过十步长的水迹,不过是一条地下暗流偶尔冒出地表的一小段而已。
然而,这确实是一条河不但是河,而且是整个大陆最长最大的一条河。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里或许就是晨曦河最早露出地表的部分,两千哩的山河壮丽五千年的灿烂辉煌亿万生灵的血脉根源,都是从这短短的一道溪流迈出的第一步。
现在世界的消亡也将从此处起步吗?
瓦格纳我死死地盯住那个扭曲变形的面孔,低声嘶吼着。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绝望,我感到全身冰冷,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根锐利的冰棱,直扎进我的心肺。我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停止流淌了,周遭一切的颜色和事物统统都失去了影像,只有那个丑陋的背影如此清晰地映在我的瞳孔中。
我来晚了吗?我的心重得就像一坨冰他传播毒素的仪式已经完成了吗?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吗?这倾注了创世神无限仁慈和关爱的世界,难道就将如此轻易地毁于一个疯子的双手吗?
这都是我的错!
我无法不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:在这一路上,我耽搁了太多的时间,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脱了我的追击。有许多次,我甚至已经看见了他的背影,可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。在桥头在渡口甚至是在攀登雪山的途中,我都失去了太多的机会。我原本早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,如果我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!
事情就是这样,当你去做的时候,你总是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;可每到最后关头你又总会发现,自己原来从来努力的都不够。世上许多无法挽回的悔恨,往往都源自于此。而从今以后。我不知自己时候还有更多的机会去悔恨
吟哦声渐渐低沉,他取下兜帽,缓缓转过身来。
啊妃茵不由得轻叫了一声,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紧靠了两步。
几个月前那个清癯消瘦地药剂师已经完全失去了形状: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事实上他的头皮也快掉光了,露出大片白色的颅骨;他的眼眶更加深凹不是因为消瘦,而是因为眼眶四周的血肉已经完全溃烂;眼珠突兀地镶嵌在眼眶中,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生气。颜色已经变黑了地血脉凸显在瞳孔四周,大概已经凝结成了脓块。暗黄色脓水从眼眶中涌出,顺着面颊流淌。一直滑落到他的两腮;他地左腮已经被大面积地腐蚀,口中上下都露出黑紫色的牙床,右腮还保持着一定地完整,不过面颊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蛆虫蠕动的痕迹
女人就是女人,连这都害怕看到我们的会长大人难得表现出恐慌的迹象。长三角没有放过这次反唇相讥地机会。
谁谁害怕了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妃茵恼羞成怒地回答道,不过她虚弱的口吻听起来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。
别嘴硬了,害怕就是害怕弦歌雅意也讥笑道,就这点儿胆量,刚才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我恐高
我是雁阵。妃茵在你后边儿呢雁阵面不改色地看着瓦格纳的面孔,不屑地揭穿了弦歌雅意的老底儿:
你要是真不害怕,就把眼镜带上
我无法加入同伴们的调笑,我只是满心绝望地羡慕着他们,羡慕他们对世界末日地无所知觉:他们只知道我们要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,却大概还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,也就不会感到绝望。其实很多时候无知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,当你知道更多的真相时,往往就要负起更多的责任和负担。也将更早地被绝望击垮。是变异还是变态了的疯子药剂师缓缓地开了口。他的声音空洞而呆板。已经失去了原本身为一个人时应该有的弹性,就像是一颗石子儿投入深谷中后回音地余鸣。不过即便如此。也无法掩盖它语气中地激昂和狂喜,虽然他的眼球已经彻底坏死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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