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9 新年快乐（1/3）
章希如没搭理展烈炎，展烈炎方才发现她的目光焦点根本不在电视画面上。
「新年快乐。我没有失信吧？」
跳舞培养感觉前，彭浩说要借用洗手间，剩下章希如与陆双骏隔着一个空座位在沙发上斜斜对坐。
章希如无言垂眸；陆双骏端起他那杯凉了的茶缓缓啜饮。
未几，陆双骏放下空茶杯，温柔地唤了章希如一声，「章小姐」。
过了一瞬，章希如抬眸、恰恰与陆双骏对望，陆双骏带着浅笑说出了那两句话。
好一阵子，章希如茫然不解，呆呆地回了一句，「新年快乐。」
陆双骏笑意略深了些，「谢谢，这句话面对面讲的感觉真的不同。」
章希如脑海中略过一张四边印上烫金陆字纹的卡片的影像，上书，「最后，祝圣诞快乐。至于新年快乐，我希望能面对面跟你讲。保重身体，期待与你初次见面。」
记忆逐渐清晰，章希如讶然睁圆了眼、怔怔地盯着陆双骏、微张着唇不知该说甚么之际，彭浩从洗手间出来，一手牵住她的手引导她站起，「来，vana，我们开始表演吧。」
陆双骏笑笑，提醒彭浩这只是演戏便出去了。
于是，就那样了。
面对面讲的新年快乐不过就那么一回事，没有礼物、没有惊喜。
以后，接章希如电话的人只会是彭浩。
她跟安睦集团的主席大概再不会有任何直接对话，没有面对面讲的新年快乐，也没有圣诞快乐、生日快乐、复活节快乐、中秋节快乐、七夕快乐、仲夏节快乐、华伦坦日快乐……
章希如浑浑噩噩地在回忆和预想中飘浮，展烈炎一如既往地安静，卧室中便只有电视新闻的声音稍稍消减这间密室中的闷气。
直到敲门声惊醒了章希如，她拖着发麻的双腿前去扭开门，与余诗雅撞了个正着。
「是你呀，银狐。你有事找队长？」
余诗雅轻蔑一笑，「找队长？以为我是你吗？我有事可以用身上配戴的亲兵队内部通讯套装，用不着跟他关在房里单独讲！你们也许『交流』得忘我，但请不要连时间也一并忘掉！」
余诗雅举起右腕在章希如晃了晃，「凌晨一点了！」
展烈炎并未像章希如那般忘了时间，早已行至她身后门边。他利落地和余诗雅完成交更手续，挥挥手走了。
章希如目送展烈炎，余诗雅在旁冷笑，「飞鱼，你如果做过甚么运动的话，我希望你能洗个澡、把味道洗去。这样，对你我都好。」
见余诗雅来了，章希如本来便打算上床睡觉了。
可是经余诗雅一提，章希如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，赶紧拿了换洗衣物，一边走往门口，一边口中多谢余诗雅提醒。
余诗雅却低声嘲笑，「你是白痴还是脸皮特厚？」
章希如没听懂余诗雅的回应，也不想为这费心思，只好一笑带过、往浴室走去。
章希如不懂检查针孔摄录仪的办法，直接开启了席瑟之前给她的臂扣式卢布屏蔽仪，屏蔽范围控制在浴室内。至于亲兵们的通讯问题，她管不了、也不想管。
斑奈塞星人的产品全都防水，章希如脱光衣服后，解下戴在手上的大批仪器，只戴着屏蔽仪和呼叫器以防万一。
水声哗啦自莲蓬头倾洒在章希如身上。
章希如在水幕中仔细梳理这一天发生的事，一件接一件，多得叫人发疯，可实际上几句话便可囊括。她知道自己该联络彭浩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，但她压不下心中怯意。
不过，这世上永远有些事情无法逃避。
章希如穿衣服时，不小心碰到了呼叫安睦的快捷键。
那边很快有人带着喘息「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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