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百六十)(2/3)
了孩子安分守己,彤贵人这般性子,可怎么收场呢?”
可心道:“人在做,天在看,由着她去吧。小主就该告诉皇上,彤贵人擅自出宫,顶撞小主。”
兮贵妃抚了抚鬓角,摇首道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我何苦与人为难。也是可怜她为人额娘的心肠吧。”说着,便也由可心扶着去了。
古董房的掌事太监便把一应的玉器瓶罐送进了七阿哥房中,在他枕边的紫檀长桌上罗列排好,叮嘱了乳母道:“这是兮贵妃吩咐的,玉器都要放在离七阿哥近的地方,以作宁神安枕之用,可别错了地方。”
乳母们因着彤贵人失宠,对七阿哥也没那么上心,嘴里答应着,身上却懒懒的。到了夜间时分,乳母们愈加懈怠,其中一个陈嬷嬷道:“太医说七阿哥喝不下药去,那药太苦,七阿哥一喝便吐,便让我们喝了化作奶水喂给七阿哥。”
另一个李嬷嬷道:“那药比黄连还苦,七阿哥的舌头怕苦喝不下,咱们的舌头难道就不是人的舌头了?我喝了一口就悄悄倒了,阿弥陀佛,喝了一碗蜜都还缓不过劲儿来呢。”
陈嬷嬷笑道:“原来姐姐和我一样。其实不就是伤风,盖严实点就好了,吃那么多药也没用。”正说着,七阿哥又嘤嘤哭起来,陈嬷嬷厌烦道:“早也哭晚也哭,总没个歇着的时候。他没哭累,咱们倒先听累了。”
李嬷嬷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还是看着些吧。彤贵人那个爆炭脾气,要听见了又以为咱们苛待了七阿哥呢。昨儿上午来见七阿哥瘦了,又责骂了咱们一通。”
陈嬷嬷冷笑道:“她还当自己是彤贵妃呢,如今可是彤嘉贵人,差了一个字就是天差地别了。每次来都打鸡骂狗的,我瞧七阿哥就是摊上这么个额娘才落得这个地步。”说着,她打了个呵欠,“晌午哭得我睡不好,我去后头睡一会儿,你先看着。”
李嬷嬷答应了一声,解开衣衫喂七阿哥喝了几口奶,见七阿哥恹恹的没什么胃口,便皱眉道:“喝奶也喝不成个样子。”便抱了在床上,胡乱拍了几下哄他入睡,自己也伏在床边打起了瞌睡。
夜深人静,红烛高照,散发着幽幽的火光。七阿哥哭得累了,终于睡了过去。桌上的玉瓶透着莹润微光,一阵窸窸窣窣的吱吱声,在静夜里听来格外地诡异。忽然,玉瓶晃了几下,咕咚一声歪了过来,滴溜溜在桌上滚了一圈,碰倒了旁边两个青玉双耳花罐。那几个瓶瓶罐罐都打磨得极圆润,一下从一人高的长桌上哐啷摔了下来,砸了个粉碎响亮。
七阿哥骤然听了这巨大的碰摔之声,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。李嬷嬷也被惊醒了,揉了揉眼一看地上一只灰色的老鼠爬过,便举起扫把赶了赶道:“真晦气,好好儿一只老鼠出来撞了东西。”说罢又连连可惜,“这么好的玉瓶儿,就这么摔碎了,可值不少钱呢。”
她略扫了扫,不耐烦地去拍七阿哥哄着,才拍了几下,只见七阿哥面色铁青,翻着白眼,肚子一抽一抽地搐动着,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,哭声也越来越微弱。她有些着慌,忙不迭唤了陈嬷嬷出来,两人一起看时,七阿哥已经脸都白了,手脚也不会动了,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两人对视一眼,慌不迭冲出去喊道:“太医,太医,七阿哥不好了!”
七阿哥是在太医赶到之前停了气息的。待皇帝赶来阿哥所探视的时候,千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,死死抱着七阿哥已经冰凉的尸身不肯撒手。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,想是睡梦中被惊醒的,脸上脂粉不施,越发显得脸儿黄黄的,凄楚可怜。皇帝见她如此,也难免动了几分怜悯,忙叫进忠和毓瑚扶了千桦起来。
皇帝向着乳母怒道:“好好儿的,你们是怎么照顾阿哥的?”
跪在地上的太医是院判龚鲁,他忙道:“皇上,七阿哥本就伤风啼哭,心肺脆弱,乍然听了玉瓶跌碎的大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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